我想攒些钱给自己花,于是当起了暑假工——服务员。
“打工”的地方在爸爸炒菜的饭店里,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反映,很方便。我来的时候差不多是16:00,饭店工作的叔叔阿姨们正在吃晚饭。我打量着周围:满满的乡土味,装修仿真,挺好看。尽管我不情愿这么早吃饭,但为了填饱肚子,只好吃一些。饭后,大伙收拾碗筷,开始准备晚上的工作。这时,一个小哥哥急急忙忙跑来,也做着和我一样的事。原来他同样是做暑假工的,不过比我早来几天,阿姨们都说让我学着他做事。
一位阿姨递给我几个桶子,里面装着饭勺,她让我在每个桌上都插上一个才算合格。就这样,我前面插一个,右边插一个,反复如此,所有桌子上都插上了饭勺。插完饭勺后,杯子也要摆好。小一点的桌子摆2个,大一点的桌子4个,靠着桌子边上摆好,很有仪式感。
小哥哥在盘子中放了芝麻、黄豆、茶叶和花生,准备泡茶,我连忙去帮忙。小哥哥负责放茶叶和花生,我负责放芝麻和黄豆。刚盛好一勺芝麻,小哥哥就制止我:“你这芝麻也太少了,盛多点吧!”我应了声,又盛了一次,他才放心地让我倒入杯子里。黄豆比较大,我想着:大概不要很多吧!小哥哥看不下去了,给我做了一次示范:黄豆和芝麻一样多。我不得不佩服老板真舍得,像别的店子放那么一丢丢端给客人喝,还不害臊。
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,就等着客人来“自投罗网”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迎来了第一批客人。阿姨招呼我们站在门口给客人推拉门,还要说:“欢迎光临”“欢迎下次光临”。我和小哥哥站了足足2个小时,腿都酸了。包厢与大厅里人满为患,声音多而嘈杂。休息没多久,客人就走了几批,小哥哥带着我收拾剩菜剩饭。我把相同的碗放在一起,筷子摆在一堆,残羹剩饭倒在一个菜碗里,一并送到洗碗台上。又从桌上随手拿起一块抹布,把骨头渣子都扫在垃圾桶里。又洗干净另一块抹布重新擦一遍桌子。再用扫把把地上的垃圾扫干净。
临近下班,最后一批客人走光了。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去,麻木地收拾碗筷。本想一次多拿点过来,没想到,碗打滑,“哐啷”一声,掉在地上,碎成两半。我焦急地把残局收拾好,心里忐忑不安。会不会赔钱呢?我怎么这么惨哇!幸好结局没我想的那么糟。阿姨们一个个都来安慰我,说:“打烂碗没关系,只要人没事就好。下次注意着点。”我心里的大石头才安全落下。
唉,生活不易!好好学习吧,孩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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