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的旭阳都会照常升起,每天的晚霞也一样的像层峦叠嶂般的此起彼伏,明天不知是哪朵花,又会在自然的不留意中凋零或盛开。
一不留意,我发现了妈妈的衰老。
一个周末的午后,我突然一阵心血来潮,想给妈妈梳头,因为妈妈毕竟给我梳了好几年,不重不缓的指法也让我享受了几年。妈妈听我有这番“好意”,便也放下手中的梳子,欣然接受了我的这个“礼物”。
我拿起台上的木梳,抚了抚这梳子的纹理,竟也有了些岁月的痕迹,摸起来有些毛糙。之前母亲最欣喜的那把梳子竟也成了旧物了。不免觉得惋惜,有些东西,确实一不留意间就成了回忆。
触上妈妈的头发,青丝中夹杂着白发,真让人触目惊心,我拨了拨外层的,虽然她偶尔会去染黑来掩盖岁月流逝的痕迹,可依旧掩盖不住白发的肆意,占据了最触目的一块显眼地儿。妈妈看我发楞,笑了笑,看着我说:“怎么啦,傻孩子,妈妈白头发又多了?”我回过神来,吞咽下有些哽咽卡住喉咙里的口水,“妈,我帮你把白头拔下来,会有点疼啊,您忍着点。”
我咧出了一个最难看的笑容,一根一根抚着,一不留意间,曾经那个好像有用不完精力的能在我耳边一直唠唠叨叨、喋喋不休教育我的那个妈妈,此刻就坐在我身前,没有言语,乖巧得像个孩子般宁静。曾经那样的妈妈,有事甚至会让我心烦,可这一刻乖巧得让我心疼。一阵无声的悲鸣从胸腔震荡,母亲笑了笑说:“妈妈以后会长出更多的白发,你是不是我长一根,你就要哭一次啊?”我破涕为笑。她拭去我满面的泪痕,只是笑了笑。
一不留意,我那母亲就老了,白发开始攀上青丝,我便明白要多珍惜眼前的妈妈。以后一定不惹妈妈生气,好好孝敬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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